那白苗将急忙插手施礼,回道:“大王,城内的敌军早已被我军将士全歼,现在兄弟们正在剿灭城中的暴民。”

“暴民?”我不解地扬起眉头。

白苗将解释道:“大王,九黎族平民对我们敌意甚强,自我们入城以来,已有不少兄弟惨死于暴民之手,兄弟们实在是忍无可忍,才去合力围剿暴民。”

哦,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抖了抖战马的缰绳,冷笑一声,说道:“对诸如此类的暴民,绝不能手软。”说着话,我又问道:“秦阳可在城内?”

“是!大王!秦帅正在城内,末将给大王带路。”那白苗将作势要为我引路,我摆摆手,说道:“你的职责是守卫城门,而不是给我引路,你去找一名麾下的兄弟带路即可。”

“是、是、是!末将遵命!”白苗将连连点头,叫过来自己的副将,令其为我带路,前往秦阳所在的城主府。

走在去往城主府的路上,我发现城中的情况根本不像白苗将讲的那样,梧桐军不是在围剿暴民,而是在追杀城中的平民。

街道上,不时能看到丰城的平民们叫喊连天的奔逃,在后面则是大批如狼似虎手持利刃的梧桐军士卒,他们追上平民们之后,不由分说就是一顿乱砍乱刺,把人杀光之后便开始疯抢尸体身上的财物。

我越看越皱眉,心中暗骂一声秦阳糊涂,怎能容下面的将士们如此屠杀城中平民?他们进攻河东地区,可不是打完一场仗之后就卷铺盖走人的,而是要逼迫九黎族放弃河东,把整个河东地区重新规划入白苗族领地,是要长期或者说永远占领的。现在把人都杀光了,自己要个空空荡荡的河东地区还有何用?以后谁来给自己干活?谁来给自己种粮、收粮?

“这个秦阳,差点害死项猛不说,还纵容将士们屠杀城中平民,我绝不轻饶他!”我坐在马上,面沉似水,冷声嘟囔道。

项家兄弟和程山铭没有说什么,一旁引路的那名副将可吓得一哆嗦,急忙解释道:“大……大王,是这样的……确实是暴民暗杀我们兄弟在先,兄弟们才还手的,秦大帅并没有下令屠城……”

“哼!”我冷笑一声,说道:“如果他敢下这样的命令,那他这个梧桐军统帅的职务也不用再做了。”

那名副将本想为自己的统帅说几句好话,结果我脸上的阴沉非但未减,反倒是加重了几分。他吓的一缩脖,再不敢多说一句。

正往前走着,就见前方路边的一条小巷里突然跑出来一名未到二十的妙龄少女,娇美的容貌此时满是惊慌之色,在其后面还追有一大群的白苗士卒。少女跑的再快,又哪里比得过白苗士卒。

很快,那少女就被众士卒们追上,人们一拥而上,将少女扑倒在地,只听人群中不时传出衣服裂开的嘶嘶声以及少女绝望的呼救声,破碎的布料不时从人群缝隙中飞出。

虽然距离较远,但我看的很清楚,我的眉毛也下意识地高高挑起。那副将老脸一红,暗叫糟糕,要死不死,下面的兄弟做这种事怎么偏偏被大王碰到了。

我不动声色地继续催马前行,同时把手伸向身边的副将,说道:“拿来!”

“大王向末将要什么?”那副将满面不解地看向我。

“你的剑。”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大王要剑干什么?副将愣了一下,随后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急声说道:“大王,兄弟们刚刚经过艰苦的攻城,精神紧张,需要放松……请大王开恩,就……就饶了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