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

众人膜拜不已之际,古彦突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同时,出现异常反应的还有圣剑。

此刻,圣剑依然悬在空中,没有因为阮渊的“重伤吐血”气息有所收敛,表面精光更甚之前,而且,古彦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圣剑本身的气息有些紊乱。

“彦儿,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

最先反应过来的依然是文晓棠和古蝶,古彦这种举动,令其二人感到一阵担忧,异口同声的问道。

“哈哈哈哈——!”

众人皆是被一阵狂笑声惊醒,抬头看向巨石旁的阮渊,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

“噼里啪啦——!”

此刻,一阵刺耳的异响,在阮渊的体内传出,仿佛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两百年了,老夫等了两百年了!”

随着阮渊这一声清冷的话语,整个人开始急速扭曲,皮肤之下仿佛有着一种可怕的灵魂在涌动,看上去煞是狰狞。

“嗡!”

圣剑仿佛感应到天大危机,剑身发出一阵颤抖,而后调换剑身,欲要快速朝封印之地疾驰,没有丝毫滞留的意思。

“哼!迟了!”

一声冷哼,一道光影闪过,圣剑的去路被“阮渊”阻挡。

此刻的“阮渊”,应该已经不是原来的阮渊,或者说,这才是阮渊真正的面目。

身材并未变化,只是面貌苍老了许多,看上去足有七十多岁,满头灰白相间的发丝,脸型瘦长,面色红润,灰白的眉梢弯垂,目光清冷而深邃,嘴唇薄薄,颌下长须约五寸。

看上去,完全是一个年老版的阮渊。

只是,此人相貌与其口中所述依然显得年轻,按照其方才感慨所述,此人至少在两百岁以上。

古彦没有异动,而是静静的观察着眼前的阮渊,目光中透着一股凝重,因为,在阮渊的身上,古彦感觉到一股忌惮。

这种情况已然很多年没有遇到过,即便是当初的九使,以及皇城门前与廖大等人一战,古彦也未曾有过这种感觉。

只有一个人,让古彦有过类似的忌惮,便是当年在上古战场中遇到的那个全身雾气笼罩的神秘人。

然而,眼前的阮渊,让古彦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似忌惮,又似诡异。完全不像神秘人身上那种,给古彦有种完全压倒式的气息。

造成这种感觉的缘由,也许只有一种可能,眼前的阮渊,依然不是其真身,而是一缕分身,所以,才会给古彦带来一种既让他忌惮,有感觉不到那种压倒性优势力量。

“交出拿东西,我不为难你!”

阮渊终于开口说话,语气显得自信而清冷,仿佛根本没有把圣剑放在眼里。

然而,圣剑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丝毫无动于衷,剑身激起一道耀眼的光芒,看架势是要与阮渊来个了断。

“哼!我劝你莫要自误,难道这两百年的封印之苦还没有尝够吗?”

阮渊没有动手,言语中带着三分威胁,三分劝慰,希望圣剑能够折服,将他索要之物双手奉上。

阮渊的话语,好像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圣剑表面闪动的光芒有着一个微弱的颤动,仿佛是被击中了心灵的伤疤。

只是,这种异动很微弱,而且很短暂,除了古彦,恐怕没有人能够发现。

“老东西,你还要躲藏到何时?”

阮渊没有理会眼前的圣剑,而是抬头看向圣剑峰,“当年,你为了保全此物,狠心将自己这如花似玉的徒儿,在打好时光时一封印便是两百年,自己却逍遥快活,难道你就不感到羞耻吗?何况,这东西本就不属于你圣剑宗!”

“哼!”

随着阮渊的话语刚落,圣剑峰上传来一声女子的轻哼,听语气,显然是一位老妪,一句轻哼中,包含了愤恨、不屑,更多的是一种不屈。

“这东西乃我圣剑宗开山祖师所创,后被你家族阴谋夺取,你们倒好意思倒打一耙,恬不知耻世间无人可及!”

圣剑峰上继续传来老妪的呵斥言语。

“你说的太过久远,你我都无从考证,但两百年前,你花仙子私自潜入我家族,盗取此物之事,却是世人皆知!”

阮渊好不想让,断章取义,毫无羞愧之意。

“一窝蝇营狗苟之辈,根本毫无道理可言,多说无益,今日,我花仙子就领教一番,看看这两百年来,你有没有长进!”

花仙子知道这样扯下去不会有结果,既然对方能够潜入宗门两百年,可见其决心之坚,最终还是要看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