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尧叔叔,你可有解蛊毒的提点之策?”林馨儿问。

西门季尧道,“每一个蛊虫养成都是不同的,解法也就不同,我又不是真的懂蛊毒之术,并无解法,若是想要解蛊毒,若不是寻找到精通蛊毒之术的人,就得继续从下蛊之人入手。”

言下之意,想要求解,便还得询问郑贤伦。

“小姐,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烟儿搓搓手,不知该如何劝慰,话到嘴边自己反而沒了底,声音都跟着打颤。

“让我再想想。”林馨儿道。

这个时候她一定不能乱神。

世上万物相生相克,不可能完全沒有解决办法,当初的痴心毒说是无解,结果不还是解掉了么?

正所谓办法总比问題多,只是还沒有想到而已。

难道郑贤伦就真的沒有弱点,不容易逼审就真的审不出一个字了么?

“烟儿,你照看爱儿。”

想了一阵,林馨儿蓦地起身,将西门爱交给烟儿,向西门季尧告辞后便大步向屋外走去。

杨晨将郑贤伦绑在一间空屋子里,为防他偷跑,还给他点了穴,整个人像是木头一般与一把破旧的椅子捆在一起。

与楚一天同为鬼谷神医的弟子,郑贤伦偏重学习医药,疏于武功,攻击力并不强,而楚一天则不同,追随鬼谷神医的时间短,医术比不得郑贤伦,在武功造诣上由于跟夏语冰一起练功久了,算得上是高手。若是换做是楚一天,肯定不会这般容易被杨晨控制。

见林馨儿进來,郑贤伦的眼皮只是轻轻抬了一下。

“王妃。”杨晨恭敬的让到一边。

林馨儿走到郑贤伦面前,抬手将他的穴道解开。

而郑贤伦仿佛还是根木头,一动不动,眼中全无林馨儿。

“我知道你不怕死,当年被困在轩王府的地牢,我亲眼见识到你的硬骨头,确实是条汉子,佩服…”

站在郑贤伦的面前,林馨儿语气平缓的道,似乎生命担上安危的不是她的女儿。

此时的林馨儿与郑贤伦在祁冥国时曾见到的那个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的女人判若两人。

从再次相见,她的性情一直很稳定,哪怕知道自己的孩子担着生死之险,也沒有任何冲动的表现,也沒有一丝狠厉。

当然他不怕死,自然任何狠厉对他都无能为力。

面对这样的林馨儿,郑贤伦不禁暗生得意。

“你不怕死……”

林馨儿弯下身,与郑贤伦处于平视,直视着他的眼睛,迫使他的眼睛里不能沒有她。

“你不怕死,也沒有其他怕的么?比如……”

“比如毒药?”郑贤伦接着冷笑,“你可以试试,把你跟冷言秋学到的本事都拿出來,老夫不介意给你当药人练习用药。”

“还比如……孟如。”

不能不说,不管任何时候听到孟如两个字,郑贤伦都会色变,或轻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