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专门去问了人吧?想到此,蓝怡的心酥麻疼痛,抬起头亲着他的唇,慢慢道,“便是疼,我也受得住。为了你,为了孩子,疼也值得。”

女人,便是这么奇怪,生产时疼得要死要活,口口声声地喊着再也不生了。可过去了,抱着自己的孩子,看着他慢慢长大,便只剩幸福和感动,忘记了曾经那样的疼。

周卫极用力摇头,声音竟有几分哽咽,“不要让你疼,也不要让你再冒险,咱们有瓜儿了,再也不要了。我娘亲当年便是因生我伤了身子才去的,我怕,蓝怡,我怕。”

怕失去她。

蓝怡第一次见到如此脆弱的周卫极,她心疼不已地跪在他面前,搂住他,如他哄自己一般,轻拍着他的背,声音哽咽,说不出话。

周卫极两岁便没了母亲,不晓得何为母爱。十三岁又看着父亲去世,自此大院陋室,只余一人独处。十余年又,才得蓝怡相伴,终不孤独。

有多爱,便有多怕。拥有了,更怕失去,他不许任何可能性存在。

“对不起……”许久之后,蓝怡才找回自己的声调。

周卫极抬头笑了,“傻丫头,说什么傻话。”

蓝怡擦擦眼泪,“卫极,不一定会有孩子的,咱们跟以前一样,小心避着些就是,你这样憋着,我怕你把身子憋坏了。”

周卫极摇头,“不行,咱们那般小心,你不也是怀了瓜儿么。”在房事上,周卫极的确够小心,在蓝怡的危险期内,他从不把种子洒在田里,可即便如此,还是中了。这不由得不变得更谨慎。梁进说了,便是一直不把种子洒在田里,也有危险,甚至更危险。

蓝怡也没了法子,无奈问道,“那你要怎么办,一直躲着我么?”

周卫极笑了,“当然不是。我已托梁进配药,等药配出来便好了。”

蓝怡嘴角一抽,反问道,“他说要多久?”

周卫极笑的有些苦涩,用力搂住蓝怡,郁闷无力道,“快则三月,慢则半年。你放心,我忍得住。”

蓝怡抚额长叹,真拿他没了法子。

说开了,两人之间的拿点小隔阂便消散了。周卫极见媳妇儿如此,忽起了逗弄的心思,“媳妇儿,你可是憋得难受了,若是如此,咱们可以像你怀孕的时候那般,我帮你……”

蓝怡顿时气了,狠狠掐住周卫极地胳膊,在他耳边低吼道,“谁憋得难受了?明明是你自己憋得难受了好不好!”

周卫极不痛不痒地任她掐着,脸上满是得逞的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在她颈边厮磨着,“是,为夫快要憋不住了。媳妇儿,好媳妇儿,帮帮为夫,好不好?”

蓝怡被他火热的气息撩得浑身酸软无力,如羽毛轻轻划过般地发抖。心疼着他,爱着他,不忍他这样,于是鼓起勇气,颤着小嗓子问道,“怎么帮你?”

周卫极双目大亮,抬起身看着身下的满面含羞的娇妻。蓝怡被他盯得浑身发紧,又羞又气地捶打他的胸口,“爱说不说,走开,我要睡了。”

周卫极怎肯放过这大好时机,赶紧俯身搂住她,拉住她软软的小手,向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