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晦叔不可能是杀害太傅和国子监祭酒的真凶!”蓝家一个小辈站在蓝家正厅内,气愤非常,“晦叔根本就没有任何要杀害两位大人的动机。”

“不错,定是雷晋与圣上签了军令状捉凶,眼看日期到了他无能拿到真凶,才把这个屎盆子扣在咱们蓝家头上,让如晦叔顶罪!”另一黄口小儿也立起来叫嚣道。

“……”众人议论纷纷,对雷晋封了蓝家的大门,不允许众人随意进出甚是愤怒。

今天后晌刚赶回家的蓝俊正马上响应众人的呼吁,“父亲,众位族弟说的不错,朝廷无凭无据,凭什么就这样把咱们关在府内,让人看了以为咱们真的做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事呢。”

蓝俊辰微微蹙眉,不悦地扫视众人,“官府来人并未说如晦叔是杀人凶手,只说他与此事有所牵涉,需要咱们配合调查而已,待查明真相自会还如晦叔一个公道。”

蓝俊正冷哼一声,“查不清之前,咱们就要这样一直被关在府里不成,这是何道理,雷晋分明就是借机生事,辱我蓝家门庭!”

“六哥说的不错,就是这么回事!”马山有人开始呼应蓝俊正,蓝俊正眼中闪过得意之色,“如晦叔失踪,可能只是忽然寻到五叔爷的踪迹,前去寻父了。这在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蓝如晦的父亲蓝仕常于五年前外出游历,至今未归,蓝如晦为此非常忧心,四处查找父亲下落。

“若我说,此事的症结还在如晦叔身上,找到如晦叔就什么都解决了。”人群中有人高声提议道,“家主,请您占上一卦,算一算如晦叔今在何处,把他找回来吧。”

蓝如海面如止水,深深地看了那个小辈一眼,“如晦下落,无法占卜。”

众人皆默,蓝如晦的下落连家主都无法占卜,那么只能有两种可能性,一是蓝如晦身上带着能逃过卜算的宝器,蓝家传至今,这样的宝器在册的也只有三块,一块在家主身上,一块进献给当今圣上,还有一块下落不明,不过落在蓝如晦手里的可能性不大;第二种可能就是蓝如晦利用八卦风水之变,把自己置身于变象之中,才无法占卜。

“失踪已久的宝器,不可能在蓝如晦手上;若是他利用了其他方法,家主怎么可能算不出呢…..莫不是算错了吧?”一个容长脸的小辈低声咕哝道,蓝如海的眼神冷冷地落在他身上,吓得那小辈赶紧低头缩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在场的辈分最高的蓝仕济看着堂内微妙的气氛,开口道,“家主,既然寻常的方法占算不出,便用六爻悬算之法吧,尽快查处如晦的下落为重。”

众人马上等着亮晶晶的双目看着蓝如海,六爻悬算乃是蓝家时代只传家主的绝学,卜算精确度较三钱摇算要高,除非蓝如晦身上真的有宝器,否则定逃不出六爻悬算的占算。

蓝俊辰看着父亲,目露担忧之色,六爻悬算需用心头血,轻易不可施算。现在蓝家正在危机关头,父亲身为蓝家家主,不可轻易耗损心力,他刚要出言阻止,却被蓝仕济一眼望过来,眼中深意难辨。

蓝如海倒没有拒绝,“也只能如此了。”

听闻家主要用六爻悬算,众人总算安下心来,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