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南喊完,和皮猴一齐上前就要给梁有思把衣服。

梁有思护住自己的身子,怒道,“你们敢!”

蓝怡这时带着文轩从树林里出来,看到被众人围拢着的梁有思和郑寡妇,就晓得他们的事情败露了,厌恶地皱皱眉,就想绕过众人回家。

梁有思看到蓝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周夫人,周夫人,您快来评评理!”

他这样一喊,众人的视线都落在蓝怡身上。

“周夫人,这帮子愚民诬赖小生与这妇人行苟且之事,您可要为小生做主!”梁有思说着,就要往蓝怡的方向挤。

蓝怡吐一口怒气,抱着文轩下山坡,“你这话真是好笑,小妇人与你又不熟,你干了什么小妇人怎么晓得,又怎么给你做主?!”

众人哄笑起来,“就是!”

郑寡妇看到蓝怡,眼神怨毒起来,尖声吼道,“怎么没关?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就是住在你开的客栈里的!他找我就是要打听你的事!你们之间肯定有事儿!”

“你胡说什么,住在客栈里的客人多了去了,怎么别人不出事啊!你这是拉不屎来怨茅房啊!”刘氏吼道。

“就是,郑寡妇,没你这么瞎抓的!”人群里有不少是和蓝怡关系不错的,见此也嚷嚷起来。

人群里的胖子几步上前,“周二嫂,你别听他们胡说,是这郑寡妇说她肚子里掉的孩子是梁有思,这厮不承认。郑寡妇说他胸口有胎记,偏他又不肯脱了衣裳给众人看,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么,若是没有胎记,他干嘛不肯给大伙儿看?”

蓝怡点头谢过胖子,“原来如此,梁有思,你一个大男人。就要敢作敢当,既然不是你干得。就脱了衣裳给大伙看看!别说什么有辱斯文的废话,你再不脱,大伙也得给你扒下来!”

梁有思见此,一甩满是泥点子的白袍,痛心道,“也罢,也罢!小生有理无处可申。为证清白,只得如此!”

说完,梁有思强压着怒火,屈指解开白衫和白色里衣,露出胸膛,“你们看,可有胎记!”

为了让大伙看明白,梁有思扯着衣服转了一个圈,最后他又面向蓝怡。目光中透着浓浓的被误解的屈辱和怒火。

如同众人一样,蓝怡也愣住了。梁有思的胸口干干净净的,真没有什么红色胎记!

梁有思沉着脸。慢慢合拢衣衫,“小生到此数月。数番陶醉于山水民风,没想到竟被折辱至此!罢,罢,罢!小生这就收拾行装离去!”

说完,他一甩衣袖,仰头怒目看着众人,直到众人给他让出一条路,梁有思这才迈着方步,怒冲冲而去。

傻了眼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晓得该说什么。最后视线又落在郑寡妇身上。

郑寡妇呆若木鸡,此时天空又想起一声惊雷,雨更近了。

王胡氏大怒,上前踩住郑寡妇,“好你个不要脸的东西,都这时候还敢胡乱攀扯人!说,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